【陆于】便销得沧桑(四)

@平生339 平生《于陆群像/千年风雅》视频配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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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一民x范宝华

王一民x张海峰

 

“喝点儿?咱们应该庆祝一下。”王一民把张海峰叫出来,说是要和他摆个庆功宴,其实也就是俩人见面吃顿便饭。平时这俩人除了训练是不接头的,这次却在私下偷偷见面,王一民有种偷情的快感。

“做咱们这一行的,需要随时保持清醒。”张海峰把他面前的酒推给对方,“我不想喝。”

“你就是平时太清醒了。”王一民咽下一口闷酒,“这可不好,太清醒了就会很悲伤。”

“悲伤才是我的本能,哪怕是开心的时候,也觉得万事万物转瞬即逝,都不是属于我的。”

“这样可不好。”王一民想给他被子里倒点酒水,却被张海峰用手捂住了酒杯。

“没事你不用管我,你喝你的,我负责把你全须全尾的送回家。”张海峰自掏腰包,帮他把酒钱拍在了饭桌上。

“这可是你说的。”王一民酒量很好,但此刻他有些酒不醉人人自醉,看着张海峰傻傻地笑了。

“我们这才刚开始,以后的任务会更加艰难。”张海峰讲这些话的时候声音平稳,娓娓道来,仿佛说的事情与自己无关,只是作为一个阐述者的角度,置身事外。他喝的是温热的开水,白雾从他杯子里升腾起来,笼罩在他的脸庞,让他看起来温暖又疏离。

“你害怕吗?突然有一天自己会消失,谁都记不起来有你这么一个人。”

“假如是为了我理想中的世界而消失,我觉得死得其所。”张海峰看看手中的透明玻璃杯,又看看王一民微红的脸颊,嘴角弯了起来。“这不是还有你会记得吗。”

这个笑让王一民有些躁动不安,能被喜欢的人在意,是一件多么令人开心的事情。他伸出舌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。“是啊,我一定会记得。”

酒后王一民并没有让张海峰陪他回去,他害怕走着走着,一个回头,就把心里话都告诉张海峰了。然后呢?然后张海峰或是自己,落荒而逃,最好的结果是张海峰以为自己喝醉,最差的结果是张海峰从此杳无音讯。

王一民在心里把所有可能性都预演了一遍,就像演算方程式那样,在自己的心里写写画画,就是一句话都不说。

所以就连一起下个楼梯,他都是保持着安全距离,至少是不会造成对视的安全距离。

王一民在路口和张海峰道了别,然后快速的飞奔到楼房上面,透过走廊的窗子,看着张海峰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在弯弯曲曲的小巷子里。王一民每次做这件事的时候都觉得自己蠢得要死,多大年纪了还在玩情窦初开这一套,除了感动自己,什么也做不到。意识到这些,他垂头丧气的打开门锁,进了家门。很自然的往沙发上一躺,全然不顾会把衣服压皱还是把头发睡散,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十二点了,揉揉困倦的眼睛屋里没有半点声响,范宝华也并不在。他一时有些孤独,煮了开水,呆呆地坐在门口,等着范宝华回来,一直等到两三点,门锁才“咔嘣”一声,有了动静。

“你怎么才回来啊。”

“还不是你们干的好事,你们刺杀个日本人!”范宝华刚想发作,却看到了王一民泛着红血丝地眼睛,想着是不是一直在等自己,怒气一时间都散入云烟,三更半夜悄无声息,也担心声音太大,被邻居听见,“晚上行动队人手不够,把我们调过去了。”

“对不起,连累你了。”王一民声音软软的,真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。“诶,你怎么了?”范宝华连着几天都没休息好,夜里寒气又大,从屋外到屋里有些冷热交替,这个季节感冒发烧也是常事,精神恍惚了一下,险些晕过去,还好王一民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。

“你发烧了?”赶紧把手放在他的额头,转身就去找温度计,一看果然直升三十八度。

“这温度计坏了。”范宝华想搪塞过去。

“你生病了还去工作?你明天请假吧。”

“不要”范宝华撇着嘴妄图拒绝。

“要”王一民说的斩钉截铁。

“好吧。”范宝华妥协的非常快,他知道拗不过王一民,往床铺上一摊,深深的陷在柔软的被褥里面,身体都感觉有些轻飘飘。

“我去给你拿药。”不一会王一民就右手端着水,左手拿着药蹲在了床边,“起来吃药。”

范宝华也是放弃思考的状态,接过药就往嘴里塞,苦涩大粒的药片仅仅是划在舌苔上,就足以让人反胃,温热的水还没接过来,唇瓣就被另一张湿润的唇舌侵入了进来,稍微反应了一两秒,这是王一民给自己在喂水???喉咙里的药,被灌满热水一口送了下去,舌尖还似有似无地刮蹭着几下自己的口腔。

“噗!”范宝华把药是咽进去了,但是嘴里余下的水通通吐了出来。“你!不怕传染啊!”

“我听说把感冒传给其他人,你就能好了。”王一民坐在床旁边,把杯子添了些热水,又拿起毛巾给他擦擦嘴。

“你这留过洋的人也信这个!?”

王一民当然不信这些扯淡的言论,只是看范宝华被逗弄得样子,有些开心。“诶,这不是病急乱投医嘛。”又把范宝华按躺下,替他掖了掖被脚。“你快休息,我陪着你。”

范宝华没有回答,只是安稳的躺回原位,药力的作用下眼睛很快便睁不开了,迷迷糊糊看着床头的花纹安然入眠。

范宝华一向醒的比较早,往日里浑浑噩噩,很少有这么清清爽爽早晨,整个屋子只有一扇不算大的窗子,能透进来的光线也微乎其微,看到清晨的阳光,生病的虚弱感已减少了大半。动了动脖子,看见王一民披着个大衣,蜷缩在床边,屋内的光亮还没有充足到让他醒来,没有整理的刘海有些都散落到了前额,比平时的他柔和许多,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的频率,有些微微颤抖。

“这么好看的人怎么能被选上当特务的?”

“唔,你醒了。”王一民睡的轻,稍微有些声音就能吵醒他,睡眼朦胧地去摸范宝华的额头。“好点了吗?我去给你做饭。”

“好点了,烧退了。”范宝华歪着脑袋冲他笑了笑。

 

破落的门板掩盖着几条曲里拐弯的电线,这里是他们的临时传达室,小小的暗室隐藏在鱼龙混杂的巷子里,若不是有一台正在工作的电报滴滴作响,谁也不会知道这个屋子暗藏玄机。

“接到信儿了。”张海峰摘下笨重的耳机,谨慎的关掉接收器。“给你。”

一袭黑色风衣的王一民接过来,看了看纸上笔锋凌厉的字体,“解救卢家人并护送至汤北抗日根据地。”放下信纸又看了看张海峰,“没有了吗?只有这一个命令?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那好吧,这个任务交给我了,你安心当好你的后勤。”王一民把手拍在张海峰的肩膀上。

“真的不需要我去帮你吗?”张海峰搓着手里的耳机套子,语气中有些不甘心自己缩在这个小黑屋里,“你的工作量是不是太大了。”

“我可是咱们这组的组长啊,手下又不止你一个人,你还信不过我吗?”其实是他的私心,不想让张海峰去冒险,毕竟张海峰一定会冲在第一线的性格,不太好拉回来。

“好了好了,别坐这儿,一会板子再被你压塌了。”张海峰把王一民从吱吱呀呀的板子上薅下来,“那我还守在这里,等你消息。”

“嗯,那好吧。”

王一民走后,张海峰把剩下的半张命令拿了出来,上面五个字,“潜入白公馆”。

 

“我辞职了。”范宝华把一箱东西砸在地上。

“别开玩笑了。”王一民在厨房做着饭,听到他说话,往客厅里瞟了一眼。

“我就是撂挑子不干了。”

“那你有什么打算吗?”

“下海经商。”

“你?”王一民拉长尾音,怀疑地看了看他。

“我军中还有一些老关系,现在这个战乱时节,还有什么比贩卖物资更好的出路吗?”把箱子里的物件挨个拿出来,“现在倒买倒卖,买空卖空多少人都赚发了,趁着机会能捞一笔不好吗?”

满心装的都是任务,王一民也没时间去想其他的事,“你们那边,会不会再派个人过来。”

“哼,现在除了那几个日本人手下的警察,军中大大小小的官都忙着捞钱,谁还管你啊。当初来监视你,只是因为你们这一批知识分子不安分的太多,上峰想让你们老实点。”

“那您看我还算安分吗。”说着安分,手却不安分,自范宝华的腰间向上摸去。

“你安不安分还不是全凭我一张嘴?你到现在没暴露还不快谢谢我。”范宝华拍掉他的手,转身继续收拾自己的箱子。“饭做好了?”

“早就做好了。”在外一脸严肃的王一民,总是笑眯眯地看着他,像是他脸上长出了花儿。

----------------------未完待续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不好意思 日常工作事情太多了QAQ好久都没有更新(并不是忘记了)

但是文不会坑的 就是不能像原来一样日更了  基本上随缘吧 肯定会写完的啦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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