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陆于】便销得沧桑（二）
@平生339 平生《于陆群像/千年风雅》视频配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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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一民x范宝华
王一民x张海峰
“醉翁之意不在酒，在乎山水之间也。山水之乐，得之心而寓之酒也。懂了吗？”王一民的板书恢宏大气，半个黑板上洋洋洒洒的笔迹让人不禁想临摹下来，挂在家里。
台下的学生沉溺在优美动听的讲课声中，纷纷回答道“懂了！”
范宝华在底下等的无聊，悄悄上来听听课，他穿的一身黑非常引人注目，像个特务一样站立在教室后门，王一民站在讲台上看了他一眼，不由得笑了笑，继续上课。
范宝华从小没了爹，是他妈一手把他带大的，因为家里也不富裕，所以他也没上过几天学，只是有的时候会偷偷跑到家附近的学堂外，一听就是一天，后来当了兵入了伍，没了年少时对于上学的向往，更是没有时间去学点什么。今天悄悄溜到课堂上，倒是让他想起来不少的童年轶事。
铃响下课，学生们叽叽喳喳得声音欢腾在校园里，生机勃勃。范宝华看着走出校门的一波一波天之骄子，按了按自己头上的帽子。
“走吧，等这么久辛苦了，我请你吃饭。”身后传来王一民的声音，他抱着收上来的作业，用肩膀暧昧地蹭了蹭范宝华。
范宝华往后撤了一步，拍拍自己新换的大衣，“哼，这还差不多。”
王一民扭过头质疑地看着他，“哪里有监视别人，搞的这么大张旗鼓。”
范宝华意识到他在说自己的大衣，“我的任务只是监视，我爱穿什么上司管不了着。”
俩人走到了学校食堂，王一民把作业放那里，占了个位置，就去打了两份饭。
“请客也不请好点，竟然吃食堂。”范宝华不忿的撇撇嘴，但还是老老实实坐下来吃饭，反正不掏钱还比军营里的好吃多了。
“我这不是穷教书的嘛，哪里有钱请你打牙祭。”王一民看了看旁边，向他耳边靠近，悄声道，“我的钱，第一天不全都上贡给你了嘛？”
范宝华想起那天的交易，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，捣着碗里的饭就说，“我一开始就知道我没办法当眼线，所以干脆给你交代了，还能赚点钱。”
“你这可是敲诈。”王一民故意逗他，“你就不怕你上司知道啊。”
“什么敲诈！这可是我卖身的钱！”范宝华想起那晚自己被折腾地要死要活的样子就来气，一拍桌子。
“别说这么难听嘛。”王一民赶紧安抚他，“这可是学校，你小点声。”又把自己碗里仅有的一个猪蹄夹给他。
“切。”范宝华没有继续喊下去，而是安安静静吃饭，“那个，昨天晚上.....我喝醉了....”
“我可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，你醉了我可是照顾了你一晚上。”王一民吃着饭又开始教育起来他，“以后少喝点酒，伤身又误事，酒精伤肝，像什么酒精肝、肝炎，肝硬化，肝脏伤了后，视力必然下降，身体解毒能力也下降，造成免疫力下降，容易感染其他病和肿瘤”
“好了好了，你别说了！让不让人吃饭了。”范宝华怀疑这个人说话就不嫌累，不愧是当老师的，一天叭叭叭地就没停过。
饭后两人打算回去，坐在车里王一民歪了歪头，“约定好的，你一会把我放在路口就可以回去复命了。”
“行，但是别忘了，你说过事成之后，你走之前，可是要把剩下的账给我结清的。”范宝华踩了一下刹车，终于说到他感兴趣的话题了。
“你怎么这么贪财啊，不一定有钱就是好的，为了追逐金钱连上司的命令都敢阳奉阴违，就不怕捅什么篓子？”王一民侧着身子看他，想从这个人的脸上看出点什么。
“人为财死鸟为食亡。”范宝华也看向他“你这大少爷家家的，怎么会懂我们这些人。”
“那你说说，我想听。”王一民摆出一副受教的样子。
“听什么？喜欢钱还要理由？”
“钱买不到一切的。”王一民还想反驳，却被范宝华打断。
“钱当然能买到一切，如果买不到，那说明还不够有钱。”
“你这哪里来的想法？”王一民被他的言论逗笑了。
范宝华觉得他在嘲笑自己，有些不悦，推了推他，“不爱听下车，别耽误老子时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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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今天来的很早啊。”王一民把作业和包都放在木桌上面，对着练习搏击的张海峰说。
“本身就没有你聪明，再不努力一点，如何赶得上任务进度。”张海峰此时已经大汗淋漓了，把缠在手上的绷带一圈一圈解开，“今天我看练习方案了，这个自由练习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自由练习就是趁着那个疯子不在，我教你点没学过的。”
“行啊，来吧。”
“我问你，假如你携带情报被敌人抓起来，你会怎么办？”王一民坐在桌子上，表情严肃的问他。
“我会选择一死，不能让敌人知道我们的情报。”
“不是的，你的命和情报同样重要，所以千万不能一下子只想到死。”
“敌人的严刑峻法我倒是能挨过去，可当敌人恼羞成怒那又该怎么办？”张海峰疑惑了，他之前学习到的都是以身殉国，以死明志，这种军人的铁则一直环绕着他。
“用尽一切办法，不惜一切代价活下来，活下来才能把情报传递出去。”
“不惜一切代价......”张海峰默念了一边。
“对，把问题抛出去，哪怕是让我替你去死也行。”王一民冲他笑了笑。
张海峰看着他愣了一下，摇了摇头，“我还以为你要教我如何应对严刑逼供呢。”
“这些，你不都在疯子那里学过了吗？我可听说了啊，疯子训练逼供都是下狠手的，你没少吃苦头吧。”王一民替他捏了把汗，毕竟张海峰看起来不算壮实，四肢还有些纤细。
“这算什么，军人嘛，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信仰而活，那我就不曾活过。”
王一民听到这里，心里酸酸的，有点想伸出手抱抱他，但怕吓到张海峰，还是忍住了，“好了，我们继续。”
训练快要结束的时候王成栋走了进来，“给你们一个好消息，你们的代号批下来了。”
“这么快？”张海峰知道一般是有任务才会给代号的。
“还有一个坏消息，哈尔滨市委内出了叛徒，市委书记被杀害。”王成栋拿出一张照片，“这个需要你们试试水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王一民接过照片，“这个人就是目标吗？”
“这个就是日本关东军特务头子中村次郎。”
“你们的代号是——青盲，这是个双人代号，你们俩的。”
王一民听到之后，转头对着张海峰说道，“你可要珍惜一点啊，这个代号可是像咱们两个孩子一样啊，是咱们共有的。”
“去你的，”张海峰难得的露出点笑容“哪有两个大老爷们生孩子的。”
王成栋就是来分派下任务，他没想到这俩人关系处的这么好，为了彰显自己还在咳了两下，“那什么，你们先训练着，有事也别联系我。”
二人送走了王成栋，开始在桌子上讨论计划，“这样可以吗？”张海峰拿着笔在路线图上描绘了离目标最近的三个点。
王一民抱着胳膊点点头，“我觉得可以，你对地形比较熟悉，那你就负责去配电房断电。”
“好。”
“撤离线路我来画。”王一民俯下身子，握着张海峰的手，他的手软而有骨，指节突起的位置卡在王一民的指缝中间，两人像是十指相握，“你看从这里出是不是好一点？”
张海峰没感觉到什么，倒是王一民放开手的一刹那，有些感觉到唐突了。“啊，对不起。”
“为什么要说对不起？”张海峰一脸摸不着头脑的样子。
“就是....”王一民算是见识了，什么叫一无所知的情感白痴。“没事是我多心了。”
俩人讨论计划讨论了很久，为了做到万无一失，甚至还模拟了几次刺杀过程，毕竟是两人的第一次合作，难免都有些紧张，幸好王一民有过几次刺杀经验，在这方面不算是新手。
快到深夜时，王一民看着他也有些劳累，“你会跳舞吗？这么晚了要不要活动一下？”
“学到是学过，就是.....跳的不怎么样，跟螃蟹爬一样。”张海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。
“那是你舞蹈老师教的不好，来，我教你。”王一民向他伸出右手，做了邀请的姿势，“万一去执行任务，不会跳舞可是不好的。”
张海峰接过他的邀请，也随着他的舞步跃动起来。王一民把手搭在张海峰腰间，另一只手轻轻握住他的手。
张海峰也将上身往前贴，尽力跟上对方的脚步，他觉得这比上战场和搞刺杀要难多了。跳着跳着他脚下就乱了，老是踩到对方。
王一民也跟和他乱，其实王一民知道，不是舞步乱了，是自己心乱了。
张海峰被迫停了下来，摆了摆手叹了口气，想找个话题却发现问不出来什么，靠着墙边问了句，“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胜利？”
“这我可不敢给你保证，我又不是算命的。”王一民也有些乏，站起来拉开面前的窗帘，黎明的曙光照在他脸上，暖洋洋的，“但我相信不远了，未来可期。”
-------------未完待续----------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