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陆于】便销得沧桑（一）
@平生339 平生《于陆群像/千年风雅》视频配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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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一民x范宝华
王一民x张海峰
“同学们好，我是你们的新任国文教员，我叫王一民。”他转身再背后的黑板上潇洒的写下自己的姓名，这个姓名和身份当然都是伪造的，五天前他还是高觉慧，而现在和以后，他都将是王一民。
“王老师是北大毕业得诶。”讲台下的学生对这个新来的教员好奇的很。
“又高又帅，还那么玉树临风！”
“对啊对啊！”有几个比较大胆的女生都已经开始商量起来，课下的时候如何去组团问问题了。
“好了，介绍完毕，接下来我们正式上课。”
一堂课下来，没有一个学生不被他折服的，高超的讲授技巧，丰富的人生见闻，让原本枯燥无味的国文课堂充满澎湃激情。
下了课王一民拿着教案回到办公室，桌子上面堆积的书本微微凸起了一块，翻开书的扉页，里面被人放了一把钥匙，他赶紧看了下四周，看到并没人靠近他，就悄悄地把钥匙放进了自己贴身的口袋里。
“您好，”王一民冲着隔壁桌的一位女教员打了一个招呼，“请问今天我去上课时有没有人碰过我的桌子？”
女教员第一次被这么帅气的王老师打招呼，显然有些激动，“啊，除了一个打扫卫生的保洁阿姨，旁的就没有了。”
“好，谢谢您。”王一民冲她礼貌地笑了笑。
这一笑让女教员有些心神荡漾，“不客气，不客气的，王老师您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问我。”
“好。”王一民收拾完书本教案，掂着自己的手提包。“我还有事，先走了。”
“好的好的，那明天见。”女教员冲他拜了拜手，直到他出门，还望着那挺拔的背影。
他出了学校，左转右转的进入到一个不算宽阔的小巷子里，巷子的中间有着一个三层的铁制楼梯，看起来年久失修，锈迹斑斑。王一民踏了踏，确定这个楼梯能够承载自己的体重，就一步一步走了上去，用刚才得到的钥匙打开了二楼的门房。屋子里都是潮湿的气味，混合着铁锈和灰尘。
“你们也不穷啊，能不能找个好点的地方。”王一民不悦的说着。“就算是这地方也应该好好打扫打扫，灰尘吸多了对肺不好。”
侧屋出来一个人影，根本没有理他的唠叨，“给你安排了搭档。”王成栋作为接头人，暂时代管哈尔滨当地的接头工作。
王一民之前没接到过这种通知，有点想拒绝“搭档？我不需要搭档啊。”
“你需要，必要时他可以替你去死。”那人头也不抬的给他说着这里的规矩，“所以这一段时间，你白天继续去上课，当你的老师，稳定好你的假身份，晚上要到培训处和你的新搭档进行磨合。”
“他有资料吗，我要看看。”王一民还是对这个命令有些介意。
“怎么？信不过我？我挑的人不会有问题的，你明天来见见就知道了。”王成栋给他挥了挥手，“走吧走吧，明天再来，还有啊，下次走的时候利落一点，别被人跟了都不知道。”
“我当然知道有人跟，我故意的。”王一民即使是一肚子坏水，但他的脸依旧能给人正气十足的感觉。
“故意的？”王成栋不解，虽然他也是个走野路子的，但对于王一民这种国外归来的人还是有着深深的代沟。
“好了，我走了。”
王一民从破旧的窗口看了看下面，果然范宝华一脸烦躁，骂骂咧咧地靠着车门在抽烟，地上的烟头不少，他从门窗地另一侧下楼，轻手轻脚丝毫没有声音，绕到汽车后面，趁范宝华不注意，一手搂住了他。“怎么？这么快就想我了？”王一民要高范宝华一头还多，视觉上就带给他极大的压迫感。
“你放开！”范宝华吓了一跳，现在还对他有些畏惧，赶紧退后了两步。
“你要不想我，跟着我做什么？”
“谁跟着你啦，我就是路过抽点烟。”范宝华捂着自己的腰，上次的疼痛感还没有消失，他可不想再招惹王一民。
“那今天你还送我回去吗？”王一民想把手提包放到范宝华的车里，却被范宝华一手扔了下去，“这是军用车！没有命令不能随便接送！要走你自己回去！”
“可我都上了一天课了，站了一天，非常累。”王一民站在路边抱着自己的包，假装委屈的看着他。
“我可不管。”范宝华生气的开动汽车，扬长而去。
大晚上范宝华把车交换到军需处，约上几个好友去喝酒，撒撒火气。
范宝华这次倒是把领口的扣子，系到了最上面，这可是很少有的事情，目的是为了盖住脖子到胸口的红印。
“老范啊，不是哥们说你，你啊就是在女人这事上面，太过投入。”
范宝华对于王一民晚上对他干的那档子事儿羞于启齿，只好顺着朋友的话说下去，“诶呀，知道了，我少碰点女人就是。”
“诶，能改就好喽。”
“要我说啊，他能改才怪，你看他这几天回家回的勤快，说不定藏了什么人呢。”
“别瞎说啊，这几天是上司交给我了一个大活儿！”范宝华举着杯子，一饮而尽。
“啥活儿啊？”一旁的好友开始好奇。
“不能说啊，就等我立功吧，哈哈。”范宝华笑得花枝乱颤，但是心里苦的要死，天知道那个王一民还会对他做出什么不堪的事情。但工作又不能不做，只好忍痛继续回去监视，说是监视，那简直是送羊入虎口。想到这里，他不住地给自己灌酒。到了半夜，喝的酩酊大醉，拍了拍房门。
“谁啊？”王一民警觉的把箱子放到衣柜上层。
“开门！给老子开门。”听到是范宝华喝醉的声音，他松了口气，把刚才准备当作武器的钢笔放到了原位置。
“我来了。”把门打开，范宝华没扶稳，一个趔趄扑到了王一民的怀里。
“怎么这么晚才来开门啊！”范宝华火热的额头压在王一民胸口，王一民不想让他跌下去，就打横抱了起来，走回屋里放到了床上。
“你说个臭教书的有什么好监视的。”范宝华一边躺倒，一边数落。
王一民也不说话替他脱着鞋子，把他安顿好，就趴在床边，看他酒气上头的脸，从额头到眉目，从眉目到鼻唇，用手一点一点扫过去，勾画他的轮廓。“下次少喝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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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下课，王一民如约而至。
“今天你倒是没有小尾巴了。”王成栋冷着脸，看了看他身后。
“要是天天都被人跟，我这几年算是白学了。”王一民不多说，把自己培训的课程给了王成栋一份，“对了，说好给我配的搭档呢？”
“门里面呢，你自己去看把。”
王一民打开铁门，一道白光闪在自己眼前，他赶紧仰头，避开飞来的刀子。腿上却被人狠狠踹了一脚，还好他撤的及时，又反应快，伸手便握紧了那条腾空的腿一扯开，那人应声而倒，王一民抽出胸口口袋的钢笔，压在那人的咽喉。四周灯光突然打开，王一民手一抖，钢笔落在了一边。
“你是？给我派的生死搭档吗？”王一民站起来后退了一步，详细地观察着这人的脸，怎么会？如果说不是老天爷故意陪给他两个张天心，那就一定是命运故意给他开的一个玩笑。
“应该是吧，你好我是张海峰。”
“我们这也算不打不相识了吧。”王一民赶紧上前，扶他起来。“不好意思，刚才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。”
“没有没有，是我先动的手，失礼了。”张海峰从一见到他开始，脸上就自带着一片愁苦，像是打消不散的薄雾浓云。
“既然认识了，那就别光顾着唠嗑了。”王成栋走了进来，替他们引荐，“这位王先生以后就是你的生死搭档了，以后你们在这里训练磨合。”
“是”二人异口同声的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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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续多日的训练，两人之间的默契逐渐加强，闲下来的时候，也会聊两句闲天。
“听说你是伏龙芝毕业，不去怎么突然想要回来呢？”
“没有文化的军队是愚蠢的军队，而愚蠢的军队是不能战胜敌人的，我希望我能培训出完全战胜敌人的军队，我们所在的后方战场，有时候是比战斗第一线更为重要的战场。”
张海峰用忧郁的眼神看着他。
“战争留下的是鲜血、是落寞、是毁于一旦的家园、更是永远无法弥补的伤痛，所以我们才要更快的结束这场战斗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张海峰点点头，“感觉跟着你能学到很多。”
“别这么严肃啊，我都没见你笑过。”
“我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。”张海峰继续摆弄着手里的枪，这种进口货他之前还没见过，非常好奇里面的构造。
王一民见他对这把新式武器有兴趣，就拿过来给他做演示，“勃郎宁M1910，1910年由比利时生产。有9x17毫米或7.65x17毫米两种口径，你现在手里拿的这把是我带回来的，9x17的。”一边说一边教他拆卸这把勃朗宁。
张海峰这才打起了一点精神，聚精会神地看着他拆卸拼装，“你从小就对枪感兴趣吧，我也是。”
“小时候，有个人，他不允许我碰枪。”王一民把零件拼装完整，一个上好膛的手枪摆了在他面前。“不过我从来没听过他的话。”
“哦，”张海峰听他的语气，没有刚才那么神采奕奕，就猜到可能是家里有什么变故，“你能在教我一次吗？”
“当然可以，”王一民看着张海峰舒心地笑了，“你要想学，我演示多少次都可以。”
-----------未完待续------------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