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于陆/玄亮衍生】提笔只两行（五）
@平生339 平生《于陆群像/千年风雅》视频配文
视频链接：https://www.bilibili.com/video/av31144827?from=search&seid=13736253365831878857
张天心x高觉慧
张天心x陆恨秋
“我只是一个戏子，还请天帅不要为难。”戏台上的人冲着台下深深作揖，声音字正腔圆有板有眼，但言语里听不到任何畏惧。
一旁的白师长沉不住气，一个箭步就冲到台上，“天帅让你跟他走，没听见吗？这是给你的福分！”眼看抬手就要把人拽下去，却被陆恨秋一个肘击撞的眼冒金星，人还没站稳，又是一个扫堂腿把白师长一个七尺大汉直接扔到了戏台下面，顿时打得不可开交，闹哄哄的小院子充满了挑事儿的声音。
“我正在城楼观山景，耳听得城外乱纷纷。”张天心虽然是外行，但这两句戏词他也是经常念叨，熟能生巧，唱的还算可以。陆恨秋听见，停下了手，没有继续打下去。
“你！反了你！”白师长站着下风，捂住自己的眼眶，在腰间摸索着，就要掏枪出来时，被张天心拦了下来。
“好了，把白师长带回去养伤。”张天心把枪收起来，冲台上笑了笑“见到我杀人，你不怕吗。”，城内南军已经是全员覆灭，围着屋子的零散部队，被一一带走，被他枪杀的叛徒尸体也被拖走，留下一道血印，现在的城内可谓是张天心的天下了，陆恨秋现在依然能硬气的站在他面前拒绝，这个人不简单啊。
“我当然怕，但我相信天帅从不杀滥杀无辜之人。”陆恨秋朝着后台的方向看了看，“他们都是跟着我吃饭的，角儿没了，他们自然饿死。”
“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，我向你保证，你这一后台的人，哪怕是搬桌子的，我都会给他安顿好。”
陆恨秋不愿说话，皱着眉头。眼看是场面有些僵持，后台的班主倒是个八面玲珑会看人眼色的，他走到台前，拽了拽台上的陆恨秋，“陆老板，好汉不吃眼前亏，您不妨先应允着。”
陆恨秋瞥了他一眼，低头叹气，“你先下去吧，我不会连累你们的。”
“想好了吗？”张天心在台下走了两步，带着点嘲笑，转回头来问他。“人情冷暖啊。”
“天帅不必这样，人向来都是经不起考验的，我跟您走便是，”陆恨秋转头，“还容我先去卸了行头。”说罢转身回到后台。
张天心满意的走出大门，拍了拍愣在那里的岳大江，“大江啊，去，把城里剩下的俘虏都带回去，愿意跟我走的全部收编，然后你就去上河滩，支援一下先行军。”
“是。”岳大江很明白为什么要让他去做收编这种事。“那我先去了。”
张天心从驻扎的地方，回到刚刚命人寻得的一处僻静的小院子，他前脚刚到，后脚人就被送过来了。
卸了行头的陆恨秋眉目淡然，十分守规矩的样子，脊背挺直，始终看着自己的脚面。相对于刚才戏台上威风凛凛的将军，低眉顺眼又是一番风情。
“像，果然是像啊。”张天心虽没有表现出来，心下还是有些喜悦，这种喜悦和打了胜仗无关。
“大帅您在说什么？” 误以为在和他说话的陆恨秋，抬起了头，充满疑问的看着。
“没什么，别误会，叫你来不是别的，就是我行军打仗太累了，闲暇时想找个人给我唱唱戏，聊聊天。”张天心解着自己的衣扣，往屋里走。转头看看，陆恨秋还站在原地，愣愣地看着他。
“看着干什么，进来啊。”张天心朝着他招招手。
陆恨秋没有理他，在原地摇了摇头。他从小在梨园行长起来的，这种事见得多了，哪家的公子又包了个角儿，谁家老爷又养了房戏子，早不是什么稀罕事，但落在自己身上，还是头一回。光听着养旦角儿的多，谁知道还有抢武生的？当然他要是知道张天心还娶过一房说相声的做夫人，大概会笑得当场晕厥过去。
陆恨秋两肩生的宽，又自小学作科学艺，浑身的腱子肉，他想好了,要是张天心对他来硬的，他就扯开膀子跟他打。
张天心看看自己的领子，又把刚解开的扣子系了上去，“我不是那个意思，我就是想休息休息。”
白师长紧跟着他俩身后，看天帅要带人进屋，赶忙上前说话，“天帅，这可不行，这些小子武功高强，我可是差点折他手里！就你们俩呆着太危险了！”
“你能不能让我清净一会啊。”张天心无奈的回答他，“陆老板是我请来的客人，不要乱说。”
“我”白师长也不好说什么，哼了一声就离开了。
陆恨秋看他模样的诚恳，也只好跟了进去，“天帅光明磊落，是我小人之心了。”
“你不用跟我假客气，你要是没事儿怼怼我，我还能更开心一点。”
陆恨秋皱眉，一脸这个人是不是有病的表情，“恕我多嘴啊，您和其他手下也是这么交流的吗？”
“当然不是，他们怕我怕得要死。”推开门，张天心觉得这小屋布置的还真不错，挺清新雅致，陆恨秋应该也会喜欢。“以后你住这间吧，我住你隔壁。”
“嗯，您就真没有别的事情了？”陆恨秋还是想确认一下。
张天心坏心眼又冒上来了，解着自己的腰带，朝着陆恨秋逼近，“那陆老板还想发生点什么吗？”
“没有没有。”陆恨秋只用了一个胳膊，就把他锁在了门外。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余下的几日无非就是张天心歇息，陆恨秋没事练练嗓子，小日子过得惬意。要是没有军报来打扰就更好了，陆恨秋一段戏词能被打断个四五次。刚来的前几日他还记得自己的职责，后来混熟了，他索性也不唱了，坐在桌边开始偷懒。
“你什么时候出发？带上我呗。”陆恨秋给张天心的被子斟着茶，眼睛只看着茶壶。
“谁逼你跟我走了？”张天心其实心里挺高兴的，连续几日的军报，前方部队情况并不算好，但陆恨秋的一句话，让他畅快许多。
“没有人拿枪指着我，是我自己也想跟你出去走走。”陆恨秋放下茶壶，看向张天心，这几日张天心虽然没有愁容满面，可鬓角的白发添了许多。“怎么？你不放心？”
“你身手那么好，我自然是放心的，但还想问一句为什么，这里不是你从小长到大的地方吗？就这么想离开？”张天心好奇的向前探着身子。
“一个地方呆的久了，也变得没什么意思，走的地方多了，心胸才开阔些。”
“你这样的人最容易薄情寡义。”张天心咂了口茶，跟他打趣，仔细看看陆恨秋的脸，又和高觉慧的不是那么一样，日日上妆勒头，让他的眼睛更加上挑，嘴唇薄了些，但唇形也更加明显，不禁想到，要是小祸害再长几岁，会不会也生的这般摸样。“天天想着换地方。”
“不是向来说戏子无义吗？”
“我到觉得你有情有义，就是全藏起来了，不给我看也不给别人看。”
“原来您是怕寂寞啊，所以天天拿我找乐子，我这样的人哪里说上的情义。”陆恨秋笑了出来，他笑起来非常温柔，三月四月春风也未必有他和煦。
温柔的让张天心移不开眼，默默念叨着，“寂寞啊，可能是吧，漂泊时间久了，也需要个落脚的地方。”
“要不是这么多天接触，我还真以为你是有家有室的人。”
“为什么这么说？”张天心还以为他要夸自己稳重或者踏实，结果现实给了他一棒子。
“因为你说话的方式，总有种教训儿子的感觉。”陆恨秋歪着脑袋看他。
“噗”刚喝进去的茶被张天心喷了出去，赶紧转移话题，“这茶怎么这么烫？”
“不是茶太烫，是你心太急了。”陆恨秋拿着手绢，替他擦着嘴。
“为什么不成个家呢？”陆恨秋托着腮，面对天帅，无数疑问都堵在他嘴里。
“没人跟我呗。”
“我不信。”陆恨秋笑着摇了摇头，“不过你不愿意说，我不再问就是了”。
成家这事张天心一直含含糊糊，要他认真回答他说不上来，可他现在觉得自己差把火，“好了，过几日开拔，我带着你。不过我先说好了，上战场可不是上戏台，一枪一弹都是真的，要是遇到危险，只能自求多福。”
“我知道，我做决定从不是心血来潮，那就这么说定了。”得到了准许的陆恨秋有些激动，他也许天生就有要上战场的觉悟。
张天心看着他跑走的背影，还是有些担心，好在最难的仗自己已经打过去了，剩下收拾收拾南军的残兵旧部，并不算什么难事。
令人忧心忡忡的不是战场，而是后方，岳大江先摆开不说，自己部队受伤的士兵是越积越多，受伤之后无药可医而死的士兵，比在战场上死掉的士兵还要多，接下来的仗该怎么打？即使医生护士够用，但药是紧俏商品，用钱也买不来的。现在哪里能买到西药，哪里就是张天心的目标。
“出发。”张天心把陆恨秋安排到自己身边，“你就安心当我的亲兵吧。”
“职位高低，这个我没什么所谓，只要能出城多走走，我就挺满意的了。”
“你这是上战场还是去郊游啊。”张天心故意拔高了一点声音。
“那是因为我知道，跟在天帅您身边安全的很。”陆恨秋快活地骑在马背上，还真有那么点意思，人也长得俊朗，惹得路过的好几家姑娘纷纷侧目。
“你倒是会说话，我还就喜欢这会说话的。”张天心蹬了下马肚子，加快了行军速度。
-----------未完待续--------